爭論(最不愛說的就是這個)
對於漢字簡化,一直以來存在著兩種完全對立的觀點。近年來對於漢字簡化的反思和爭論開始升溫。
贊同漢字簡化的人,認為從甲骨文到楷書,漢字在演化過程中不斷簡化。漢字的簡化減少了漢字的筆畫數和漢字的數目,因而降低了漢字學習的難度,同時加快了書寫的速度,有利於普及教育。其它使用漢字的國家和地區也存在有官方或民間的漢字簡化現象,比如日本在二戰後的漢字簡化,又比如台灣民間的俗字,將正體字的「臺」寫作「台」 等。另外,從簡化字運動的時代背景看,簡化字運動是在官方人士和學界人士主張徹底拉丁化、消滅漢字的背景下出爐的。簡化字實施後,極大程度的消除了文盲現象,從根本上避免了「徹底拉丁化」「消滅漢字」的更糟糕後果,實質上避免了之前錯誤的政策造成漢字在大陸的死亡。
社會學家、文化人士艾君撰文認為,簡化漢體字就是為了更好地保護和傳承。艾君認為,「字」儘管帶有文化的烙印,但它僅僅是社會人們交流思想,提供生活、工作便利的一種工具,當然也不否定在中國文化中也逐漸將「字」作為一種藝術的範疇去對待、去發展。但無論如何解釋,「字 」首先起到的作用就是「交流溝通」的工具。發展和簡化字體的原因就是隨著歷史的發展、社會的進步、生活水平的提高以及認識世界、改造世界的能力加快,促使了「文字」的交流溝通功能本著更加便利和科學化發展而促使改造文字。從人類發展史來看,凡是最早發明文字使用古老象形文字的民族、國家都曾經輝煌過,但後來發明和使用簡化符號文字的民族或國家卻後來居上,說明古代的「文明古國」的文字已經不適應當今社會政治、經濟、文化的發展需求,繁瑣的文字結構已經成為阻礙社會進步和發展的障礙。社會對文字簡化的促使動力,是為了保護文字,使文字更具有時代性、民族性、世界性,以不至於丟失本民族文字,所以,文字簡化是必須的發展趨勢。必須理清一個認識,簡化文字的本身不是取締、不是廢掉、不是搬來別人的文字語言,而簡化的本身就是為了更好地繼承保護,這就是適應世界潮流而又不丟失傳統,在發展中去更好地保護傳統文化最好的策略。
反對的觀點,主要集中在漢字簡化後,不利於對中國傳統文化的繼承,又電腦的發明(這是簡化當初始料未及的)導致:
書寫速度不再重要,取而代之的是大量的鍵盤輸入及印刷。
漢字的發展並非只是簡化,繁化亦佔很大的比重。
簡化字違反了六書造字原則,但又不是另行建立一套完整的造字系統,大大削弱了漢字的科學性與邏輯性。
而簡化字的不少問題,例如以一個簡體字代表多個於普通話同音但意義不相關的繁體字 (如 「髮」 和「發」 共同簡化為 「发」 ;「乾」「干」「幹」「榦」 均簡化為 「干」 ,以致「干(幹)细胞」 可能誤解為乾涸(沒水份的)細胞、樹榦誤為樹乾,或簡化的結果造成原本形態迥異的漢字變得極其相似(如 「撥」 簡化成 「拨」 ,與「拔」幾乎完全一樣;「廣」 簡化為「广」,酷似「廠」的簡化字「厂」)。
一些漢字在簡化過程中,未簡化部分的字形出現改變,破壞了漢字偏旁的表意表音功能。如「轂」簡化作「毂」時,「車」字上的橫畫沒有了(通用規範漢字表試圖將該橫畫恢復)。「條、務」簡化作「条、务」時,「攵」變成了「夂」。「獎」簡化作「奖」時,「犬」變成了「大」。「殺」簡化作「杀」時,「朮」變成了「朩」(通用規範漢字表試圖將「朩」改成「木」)。
但簡化字不僅只是「簡化」漢字,因為有一大部分都採用了古字(例:泪(淚)、从(從)、众(眾)、云(雲)、网(網)、与(與)、杰(傑)、无(無)、异(異))、異體字(例:尘(塵)、灶(竃)、肤(膚))、民間俗字(例:体(體)、国(國)、响(響)、凭(憑)、随(隨)、属(屬))、行書、草書(例:书(書)、长(長)、乐(樂)、车(車)、头(頭)、兴(興)、发(發)、东(東)、随(隨)、属(屬))等寫法,有些採用(古字、異體字)的簡化字比繁體字更有淵源或更符合六書原則,而行書、草書楷化而成的簡化字更不能說成是「醜化漢字、沒有書法感」。
在經過實際以簡化字及繁體字兩組教學後,簡化字學習者在書寫速度優於繁體字。另一方面,中國大陸的內陸地方,由於甚少接觸繁體字(一般接觸到的繁體字主要為舊建築上的文字),識繁率非常之低,難以閱讀用繁體字書寫的文章。但沿海的大城市因為通常接解境外媒體以及網際網路,能正確識別甚至會書寫繁體字的年輕人則有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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